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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瑜:心裡有首歌,獻給西藏獻給軍人(圖)

2012年10月22日09:05    來源:人民網     手機看新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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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軍裝的劉瑜美麗中帶著英氣。

■劉瑜 口述 記者 許娟 採訪整理 ■圖由 劉瑜 提供

講述

時間對人生的造就總是需要一個開始的印記,才能讀得出變化的軌跡,如同一條射線確定了一個起點。在美麗的雪域高原西藏,有一群可愛的人,他們遠離家鄉,遠離父母,帶著對那一抹神聖綠色的向往,守護著我們的家園,書寫那一段段激情四射的青春歲月。講述——就是講述這群軍人們的情感故事,講述他們工作生活的點點滴滴,講述這一身軍裝背后的真實人生。

從大學生到文藝女兵

我出生在四川達州美麗的巴山小平原開江縣,我的父親是一個在當地很受尊重的人民警察,所以小時候看電視時,我常常羨慕電視裡解放軍們穿軍裝的颯爽英姿和威武豪邁,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穿上綠色的軍裝。

我從小就喜歡唱歌,父母也著力培養我這方面的才能。高中時我的夢想是能考上音樂學院,成為一個歌唱家。當時我在自己的作文《我的2005》裡大膽想象那時候的自己將會成為一個年輕的女歌唱家,站在春節聯歡晚會的演播大廳裡放聲高歌。這篇作文后來被上海人民出版社《少女》雜志刊發。1998年高考,我填報的志願是四川音樂學院聲樂系,那一年四川音樂學院聲樂系隻招收20名學生,可謂是百裡挑一。經過筆試、面試、現場試唱等重重考驗,我終於如願以償地考入了四川音樂學院聲樂系,當時我高興得哭了,因為我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。

2002年,我以專業成績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從四川音樂學院畢業,當時很多單位都向我投來橄欖枝,但是我獨獨選擇了西藏武警某總隊文工團,做了一名獨唱演員。選擇西藏,是因為我一直向往西藏,在李娜的《青藏高原》《走進西藏》等歌曲中,我被西藏的神秘和魅力深深吸引,也想到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看看,在雪山草地上放歌﹔選擇成為一名軍人,更圓了小時候的心願,比起輕舞飛揚的裙子,我更喜歡穿著軍裝的颯爽英姿,就像毛主席說的“不愛紅裝愛武裝”。

正式入伍后,我們沒有立刻就奔赴西藏,而是先在西安的軍校裡進行訓練。從女大學生到女軍人的身份轉變,第一關就是剪頭發。我當時的頭發大概到腰部,又黑又長,我一直引以為傲,但是一踏進軍營,這一頭隨風飄揚的長發就隨著剪刀的“?嚓”聲落地,當時我們這些姑娘們又哭又鬧,可是也沒辦法,因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。

那段時間的訓練,比進大學的軍訓要辛苦幾十倍,有時候晚上躺在床上渾身酸痛,偷偷想自己為什麼要選擇受這份苦。可是經過幾個月殘酷而辛苦的訓練,我迅速從一個柔弱散漫的女學生,成長為一名堅強勇敢的女軍人,這時候我覺得吃再多的苦都值得。

與南迦巴瓦的相遇

如果說我在西藏、在軍營的工作生活,最重要也最難忘的經歷,那就是我演唱了《南迦巴瓦》這首歌。

當時我走進軍營,接觸的第一首新歌是《聖地南伊溝》,當時的MV拍攝就選在西藏林芝的南伊溝,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林芝,知道那裡有一座海拔7782米的南迦巴瓦峰。后來一個很偶然的機會,我拿到了由西藏著名的音樂家美朗多吉老師作曲、著名詞作家劉一瀾老師作詞的歌曲《南迦巴瓦》,我試唱了一下,覺得這首歌很好聽。恰好我也聽說兩位老師一直在找適合唱這首歌的人,但找了很多人來試唱,都不如意。於是我就提出試唱這首歌,沒想到唱完后,大家一致認為我唱得很不錯,這樣我就很榮幸地成了這首歌的原唱。

當時錄制這首歌,要去南迦巴瓦峰下拍攝MV。去過林芝的人都知道,南迦巴瓦峰終年積雪,雲遮霧繞,難以見其真容。在大峽谷看到南迦巴瓦峰有時候要靠運氣,不是什麼時候去都能看到的,有時候要在那裡守好幾天,有些人去了好幾次都沒看見。我們在大峽谷守了2天,終於在第3天的時候,雲霧散開,美麗的南迦巴瓦峰清晰地出現在我們面前,我們當時又激動又興奮,趕緊拍下了這一難得的瞬間。

2004年藏歷新年晚會上,我演唱了這首《南迦巴瓦》,很多觀眾是通過這首歌認識我的,而我也通過這首歌和西藏結下了不解之緣。每次唱起《南迦巴瓦》,我都感覺很幸福,可以說是百唱不厭,而且是越唱越喜愛,每唱一次都有一種別樣的溫暖,讓我想起在西藏軍旅生活的點點滴滴。今年“十一”期間,林芝第八屆雅魯藏布大峽谷文化旅游節的晚會上,我受邀前往,再一次回到西藏,演唱了我最喜歡,同時也是本屆文化旅游節的主題曲《南迦巴瓦》。

本文參考文章《劉瑜與南迦巴瓦的緣分》一文,特此感謝。

慰問演出,戰士們讓我感動

在西藏,雖然我是文工團的歌唱演員,但同時更是一名軍人,工作生活都必須嚴格要求自己,我們那時候還偷偷算過,每天早晨起床集合、吃飯集合等各種集合,一天的集合次數不下十次,這種緊張而有紀律的生活節奏,也讓我養成了很好的生活習慣,做什麼事情都很快。

有一次,我們文工團分組下部隊慰問演出,我主動要求去最邊遠的阿裡,因為我知道那裡的生活艱苦,文化生活比較缺乏,戰士們一定更需要我們的演出。可是一路上,隨著海拔越來越高,我開始出現頭痛、耳鳴、呼吸困難等高原反應。到海拔4200多米的阿裡支隊駐地時,有的戰友演出結束后已經開始流鼻血。可是支隊政委告訴我們,這裡還有一個海拔5300多米的哨所,含氧量低,紫外線強,是連?牛都生存不了的地方,隻有兩個戰士駐防,慰問演出的時候,讓我們女演員就不要去了。晚上的時候我聽政委說,前年大雪封山后,物資、書籍沒法送上去,哨兵就把藥盒子裡的說明書翻來覆去地看,最后能一字不落從頭背到尾,又從尾倒背回來。聽了這個故事,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,對我們來說,只是在那裡待一兩天,演出完就要離開,而那兩個戰士卻要常年守護在那裡,他們的辛苦誰能體會呢?當時我隻有一個信念:一定要去哨所慰問演出。第二天清早,我跟著演出小分隊向哨所進發,一路上都是大風、寒冷與荒涼,終於在黃昏前趕到了淹沒在漫天大雪中的哨所,看著兩位戰士被高原紫外線晒爆的皮膚和烏黑發紫、凍裂的嘴唇,我的眼淚忍不住地流下來。我用沙啞、干澀的嗓子,為戰士清唱了一首《我的士兵兄弟》,雖然沒有音響和伴奏,但那次是我最動情、也最感人的一次演出。

在西藏參軍這些年,戰士們總是給我很多感動。還有一次,我來到武警西藏某支隊教官兵演唱《愛我中華》這首歌。西藏的夏天紫外線強,陽光火辣辣的,當細心的戰士發現我站在向陽的方向時,他們竟全體起立默默地轉向了向陽的方向。我並沒有馬上察覺到他們這一舉動的用意。而唱著唱著,當我看到戰士們臉上流下的汗水時,我突然明白了,那一刻我內心有說不出的感動。在我的一再堅持下,戰士們轉向了原來的方向,但是他們不忍心看著我被大太陽晒著,於是有兩個小戰士就找來一頂很大的太陽傘支在我身邊。從此以后,每次去給部隊演出,我總是充滿熱情,因為他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。

這些年我先后演唱了《南迦巴瓦》《雪山的女兒》《兵哥哥的高原紅》等十多首歌頌西藏和軍人的歌曲。雖然我現在已經離開了軍隊,也離開了西藏,但對我來說,我心中永遠有一首歌,唱給我的西藏,我的軍旅生活。

來源:西藏商報

(責編:朱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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